lof太傻逼,不用了。

(烛压切)被需要

主页的投稿。上海卷。

一个勉勉强强有些莫名其妙的复建。




烛台切光忠的隔壁住着长谷部君。也许不是所有,但至少在这个审神者和刀剑男士都普普通通、勤勤恳恳着的本丸里,安排是这样的。烛台切光忠来得要早一些,最初的时候长久担任过主力,随着夜战和室内战渐渐占据主要日程时开始退居后方;而压切长谷部,认真、忠诚,甚至到略有神经质的地步。这是先来的烛台切对现在担任着主力军队长的打刀的评价。

——以及工作狂。明明今天不是长谷部的队伍夜战的日子,隔壁却在深夜依旧明着微亮的烛火。烛台切抹去前额的汗水,觉得自己细听便能听到他翻阅文书和书写公文的窸窣之声。他忽然意识到喉咙极为干渴。

那之后,瓷器被水流震荡出轻微的响动,在夜晚显得空旷又寂静。

长谷部君又熬夜了。他的思虑带着微妙熟稔的谴责。

事实上他们远没有那么熟,更没有烛台切能够说三道四的空间。夜晚登门过于突兀,而白天他也曾试图与打刀搭话。听到自己的名字,长谷部在廊前停下,干脆地转身:你有什么事吗?正如他们的原身一般斩断了闲聊的基础,仿佛希望他的言语能如呈堂报告一般有序地列出一二三四,提出审问和宣判。对此,烛台切也只能微笑着回答“没什么”,仅此而已。

那之后烛台切便只做一些小动作。悄悄给长谷部的那份糕点中放上最近自己喜欢上的水果,这星期是脆生生的苹果块,而下星期是两瓣橘子,烛台切喜爱尝试,对人类的食物这也喜欢,那也放不下,最后便变成一条长长的单子。他在走廊上遇到其他刀也微笑,遇到长谷部也微笑,可只有他才明白这微笑中与众不同的含义。偶尔他会不动声色地坐在长谷部的对面,询问他对今天午餐或晚餐的评价,长谷部安静地、有些轻微茫然地看着他,仿佛不明白刀为何要对此存有多余的意见。但他的回应简洁而真实。烛台切沉浸于这样秘密的、只有他才清楚的小小单向行为,只有一点点出格。他清楚长谷部经常将糕点让给短刀,而他给每人变着花样做甜点抑或茶点,因此才不致奇怪;对方很少笑,对他的笑容也只报以事务性的一点头;对于饭菜的评价,大多也维持在实用性上。

长谷部喜欢简单的梅子饭团。原因是方便食用。对此烛台切差点失笑。对面人并未发觉,只是实实在在地咬了一大口。干脆利落的吃法。烛台切从心底涌现难以言喻的满足感。然后便没有其他。他只是偶尔做梦,然后惊醒。

烛台切的噩梦灼热、疼痛,泛着鲜亮却显得晦暗的橘红色、红色、褐红色。他端坐在所有颜色的最中央。作为分灵的烛台切光忠已经无法说清那时的情感,究竟是放弃挣扎的听天由命,还是哪怕在最后也应该维持整洁姿态的一点坚持,但可以确认的是,作为无法活动的刀剑,他那时没有也无法离开。

刀,烛台切光忠。烧身。这就是他留下的。

长谷部独自出行的远征接近结束的时候,下起了雨。烛台切主动提出了接应。他站在时间和历史都失去走向的荒原上,长谷部从遥远的迷雾中牵着马走回来,头发和衣服都滴着水。雨水顺着他的前额流下来,有些挂在睫毛上,然后被他抹去。看到烛台切,他显得有些惊讶,也许是淋着雨的缘故,甚至看上去极为狼狈。烛台切说,你牵着马不方便,我帮你打伞。他们便共用一把伞。

沉默只持续了一小阵子,意外的是长谷部先开了口。他问,你经常做噩梦?对着那双眼睛,烛台切忽然意识到一些他自己的错误。比如打刀的内在并不如他表现出的那么不近人情,而他的表现或许也不如他想象的那般不露声色。

他们不再是刀。只要交流,就会产生联系。

最初。最初在夜晚惊醒的时候,伴随着烧灼的痛苦,他看向隔壁的灯火,听到那些窸窣的属于人的声音和响动,想到在这安静的的夜晚中,还有另外一个人同样醒着。另外一个人的声音——哪怕只是最轻微的,也令他感到安神。于是他渴望能够与他产生交集,最初仅此而已。然后,渴望自己也能令他产生渴望。

正因为我需要你,我才想被你所需要。

然而他所需求的对象却站在这里诘问他了。你需要我的什么?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?烛台切几乎感到颤抖,那似乎有一种可能,就是他在注视着对方的时候,对方也曾经看向了他。

于是他回答道:“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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